“拿上,带路上吃”
“不要了,真的够了”
“那你这个不拿,把这个带上吧,总是用的上的”
这就是我的姥姥,一个永远觉得我吃不饱、穿不暖的***妈妈。
对我而言,姥姥是一个自带温暖体的称呼,自小在姥姥家生活的我,对姥姥有着不一样的感情,忆起成长中的零零散散、点点滴滴的回忆,姥姥总是给予我呵护,她虽没读过什么书,却总是能温声细语的讲出很多道理。
童年 关于放肆
儿时,最快乐的日子莫过于过年,可以穿新衣服、吃糖果、放鞭炮……,而我对于过年的记忆,总是从大年初二开始的,每年大年三十和初一都是在爷爷奶奶家过的,因为不在一起生活的原因,对于爷爷奶奶家的亲戚总是会有或多或少的产生距离感,乖巧、腼腆和不爱吃饭是她们对我每年过年的一贯评语,与其说是不爱吃饭,更不如说是吃不惯。
终于挨到了大年初二,早早的就看见姥姥站在院子口等着我们,而我总是撒丫的跑到她怀了,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,从进入姥姥家的那一刻开始,抛弃了前几天静若处子的假象,展现了动若脱兔的调皮,放肆去玩、去闹、去和姐妹们打闹成一团,妈妈嫌我们太闹腾,正要发怒的时候,姥姥总是过来说:“大过年的,不能批评孩子,让他们去闹吧”,妈妈也只能作罢,任由我们放肆的去疯、去玩、去闹、去笑,而这个时候,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菜的姥姥总是回头时不时的看看我们,她看着我们闹,我们看着她在笑。
少年 关于味道
我的姥姥有一双无比灵巧的手,每年的端午节,她总是按照我们姐妹几个的属相,制作不同的香包和五彩绳,在节日来临之前准时的送到我们的身边,而且会一遍一遍的告诉我们,彩绳要在太阳出来之前系上,下雨天剪掉,让一年的病灾随着雨水带走,与其说她给我们制作了香包,不如说是给予我们一种祝福和寄托。
随着现在市面上越来越多的香包,姥姥慢慢的不愿意去做了,而我也从原来嫌弃她做得样子老土不愿意去戴而变成了每年缠着她,让她给我制作一个小小的香包,放在包里一整年,与其说是她对我的祝福,不如说是我对她的牵挂。
成年 关于孝顺
一直以来,我总是以为孝顺中孝是最重要的,而随着姥姥年龄的增长,我慢慢明白,先顺才是孝。我从未认真的看过姥姥的脸,总是觉得她就是我记忆中的样子,今年过年回家,看着她满头银丝、满脸皱纹,才意识到她真的老了,而更多的时候她更像一个八九岁的孩子,而我也学着去转换身份,换我去宠溺她,包容她。
带着她去旅游,看看她未曾见过的大海;带着她去散步,听听她给我讲过去的事情;带着她去走走,品尝她不曾吃过的美食……
《目送》里有这样一段话:“我慢慢地、慢慢地了解到,所谓父女母子一场,只不过意味著,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,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。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,看著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,而且,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:不必追。”,这段话总是用来描述父女母子,可我更愿意用这段话来表达至亲至爱的她们,是她们用女性的温柔和毫无保留的爱,教会我们呀呀学语、蹒跚学步、为人处世,曾经我是她们的一切,现在她们更是我们的一切。